「馨」滿意「足」

◆福智之聲編輯室 整理

  溫馨五月天,是為人子女者向母親表達謝意的特殊日子(母親節這一天),福智中小學的學生們帶著臉盆、肥皂、指甲刀步向思源廳(師生廚房飯廳),因為他們要為辛苦的廚房義工們過母親節!活了半百年歲、從來沒被孩子溫柔洗過腳的阿公級、阿媽級義工,內心都感動不已,直說:「好感動!都是師父功德。」

  園區的廚房幾乎全年無休,即使過節也要有一半的人留守,母親節這一天,許多媽媽級、阿媽級的義工,為了護持園區正常作息,仍兢兢業業在工作崗位上付出,沒能回家讓子女表達孝心,但是福智中小學的老師及小朋友暗暗籌劃了小小的感恩活動,要給阿公、阿媽、阿姨、叔叔驚喜,向他們表達無盡的謝意!

  5月8日早上趁著廚房義工的空檔,有一戶小朋友先到廚房唱歌、跳舞、吹笛子給阿公、阿媽聽,全神貫注地表演平常在學校學到的簡單歌舞,平時「水深火熱」的廚房鍋鏟聲此起彼落,人聲鼎沸,這一刻取而代之的是悠揚的樂音,看在義工們的眼裡,就像一群小天使突然降臨。

  到了下午,另一批小朋友上場為阿公、阿媽洗腳,由於廚房義工們都很害羞,捨不得讓兒孫輩的小朋友為他們服務,事先得知小朋友要來幫他們洗腳,幾乎都「落荒而逃」!小朋友們則使出勸化、撒嬌的功力,追著呼喚阿公、阿媽:「拜託嘛!讓我洗嘛!」

  好不容易各就各位,無論男女、無論年齡,十二位阿公、阿媽、叔叔、阿姨義工都坐上了洗腳座,小朋友三個人一組,奉了茶就展開溫馨洗腳服務,一個按摩、一個洗腳、一個「陪聊天」,各司其職,毫不馬虎,讓廚房義工們感覺受寵若驚。

  為了幫廚房的長輩洗腳,孩子們先在宿舍彼此練習,體會被洗腳的溫暖與關懷感受,老師也以身作則,親自幫學生洗腳:以肥皂擦抹、洗淨、擦拭、剪指甲。在出發前往廚房前,老師特別告訴學生們廚房義工不為人知的辛苦:從二十多歲的叔叔、阿姨,到六、七十歲的爺爺、奶奶,清晨四點就起床開始張羅,冷風刺骨也沒有耽誤過一餐,恩情很深很重。

  小朋友對於廚房義工的恩情感念在心,為他們洗腳時都非常用心,有一位二年級的小朋友平時很膽怯、不太講話,這一天竟然能甜甜笑著問:「阿公!您幾歲了?您在廚房負責什麼工作?」阿公告訴她:「我今年六十二歲,負責炒菜及煮師父適合吃的飯菜,師父喜歡吃麵食。」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,打開了話匣子。

  也有學生一邊按摩一邊問:「阿媽,會不會太用力?」阿媽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,撲簌簌地流下來。洗完了腳,孩子小心翼翼地把毛巾鋪在自己的膝上,把阿公、阿媽的腳扶上來,那每一雙走過歲月風霜的腳,有的骨頭扭曲、指甲變形,有的粗皮厚繭、裂縫藏垢,在孩子們眼中,彷彿就是自己父母的腳,每一根腳趾縫都細心擦拭。

  除了有小朋友洗腳,還有個曾經到廚房當義工的同修,特地前來送給廚房義工巧克力和康乃馨,廚房義工們都樂得「馨」花朵朵開。

  有位師姐分享說,以前每到母親節,兒女就會帶她去吃一頓,每次都要排隊好久,今年在園區護持無法回家過節,但感覺卻是這麼特別,都是師長功德。還有一位師姐特地打電話給已經出家的女兒,告訴她被園區小朋友洗腳的經過,女兒卻道歉說:「我長這麼大,都還沒有幫你洗腳過⋯⋯」,一位六旬的師兄則激動地說:「活了六十年,還沒有見過這種場面,內心實在太感動,這一切都是師長給的,把小孩子教得這麼好,我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天!」

  孩子為廚房的長輩洗出了真情感,一位小朋友感性的分享說,她洗的是姑姑的雙腳,也是一雙撫養她長大的腳,洗腳的時候跟姑姑講了很多感恩的話,姑姑卻哭紅了眼,她也拜託姑姑告訴繼母:「母親節快樂!」孩子們的真情流露,更感動了老師,許多老師也從來沒有為家人洗腳的經驗,決定下次回家要好好幫媽媽洗洗腳,好好聊一聊。

福智之聲第152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