愚自知愚 名為智者
我們把這個業的道理,從因果上面去對比、校核,看看跟它順不順?拿這個道理校正、檢點我們的相續。這個法不是說你懂了就去講道理,也不是講給別人聽,更不是拿法去衡量別人。我們拿法去衡量別人的話,往往說我對,他不對,「他就是不對。」我們可以數著別人一百萬樣的不對還數不完,自己呢?找不到!為什麼?就是這個。真正的法是用來校對、檢點自己的相續,真正的修學,這是必須要的。那時就會看見自己於法既不符又不順,如果能夠這樣至心了解,才是智者。
妄為智者 實為愚痴
我看太多人動不動就一大堆道理,總說別人不對,實際上是跟法完全相反,猶如負屍。什麼叫負屍?就是這個人像行屍走肉,祖師常常說:「修學佛法皮下有血使得。」死屍如果刺他、割他,他是沒有血的,如果說校對了法,而不能跟法相應的話,就是像這個樣子。實際上死屍還好,至少不會做壞事,我們現在與法不相順,總覺得自己對,這個比死屍都不如。所以我們常常說這個人連畜生都不如,的的確確我現在愈想愈對,這個真是我的大善知識,我們的確連畜生都不如,畜生還不會造這麼多壞事,也不會說我對、你錯,這倒是千真萬確的事實。
自己妄希為法者,我對、我懂、我精,這個總是最差、最差的,極最差的愚癡,所以經上面告訴我們,愚癡的人自以為智的話,對不起,這個人是極頂愚癡的人,所以千萬不要覺得自己已經懂了,就算三藏十二部教典都看過了,佛說得清清楚楚,我講的法如爪上土,沒有講的法如大地土。現在我們隨便看一點點就覺得懂了很多,那實在是可笑極了。乃至於很多證果的聖者,尚嫌自己還太多地方沒懂,何況我們是個凡夫。
凡庸與法 相隔極遠
大祖師引本生論文觀察、檢點、反省自己,說:「我看天空與大地差得不曉得多遠,兩個海的彼岸也這麼遠,兩個山之間也都是遠得不得了。而我現在與法相應遠比這些來得遠。」這麼了不起的大祖師檢查的結果是如此,這個地方值得我們注意,我們檢查了卻找不到的原因,這表示我們的愚癡到了極點,假定我們現在不努力,至誠恭敬、懺悔、祈求的話,以後就沒有辦法了。所以唯一的機會是曉得自己現在差,趕快努力,心心念念記著「我是大愚癡人」,然後一心恭敬三寶,不要拿著法老看別人的不是,要拿來檢查自己,這樣你就一步一步透脫了。
我們跟法差得這麼遠,一定要認真檢點。若不檢點根本看不出來。法是那麼抽象,能真正去觀察,就會覺得實在得不能再實在,如果不經過如法的觀察,就覺得空空洞洞的,為什麼?那就是我們現行的這種業,是這麼模模糊糊的,根本碰不上那個法,心裡的感受,就是這麼空洞。要曉得這是什麼原因?這個就是我們的差,差就差在這裡,所以處處地方真正要警惕要策勵的就是這個。
福智之聲第191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