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如是。
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為國王大臣及理家所待敬。事遇不懈。飯食衣被。臥床疾藥。供所當得。
是時梵志自坐其講堂共議言。我曹本為國王大臣人民理家所侍遇。今棄不復用。悉反事沙門瞿曇及諸弟子。今我曹當共作方便敗之耳。便共議。今但當求我曹部伍中最端正好女共殺之。以其死屍。埋於祇樹間。爾乃毀傷沙門瞿曇及諸弟子。令惡名遠聞。待遇者遠離不復敬之。學者悉不復得衣食。皆當來事我曹。我曹便當為世尊。壞瞿曇世無能勝我曹者。即共行謂好首言。汝寧知我曹今棄不復見用。反以沙門瞿曇為師。汝寧能忿為眾作利不。好首言。作利云何。曰唯捨壽命死耳。答言。我不能也。曰汝不能爾者從今以後。終不復內汝著數中也。女聞大不樂。即言諾。是我職當也。眾學言。善哉。便共教女言。從今以後。朝暮到佛所。數往祇樹間。悉令萬姓見知汝如是我曹共殺汝。埋著祇樹間。令瞿曇得毀辱不。小女即承教。數數往來沙門所。令眾人知女如是。便取女殺埋著祇樹間。
眾梵志便相聚會。到王宮門。稱怨言。我曹學中。有一女獨端正。花色無雙。今生亡不知處。王謂言。女行來常在何所。共對言。常往來沙門瞿曇所。王言。爾者當於彼求。便從王乞吏兵。王即與之。尋求行轉到祇樹間。便掘出死屍著床上。共持於舍衛四道。悉遍里巷稱怨言。眾人觀沙門瞿曇釋家子。常稱言德戒弘普無上。如何私與女人通。殺埋藏之。如是當有何法何德何戒行乎。
食時眾比丘。悉持應器。入城乞食。眾理家人民。遙見便罵言。是曹沙門。自稱言有法德戒。子曹所犯若此。當有何善。奈何復得衣食。眾比丘聞如是。持空應器。出城洗手足。盛藏應器到佛所。作禮悉住不坐。如事具說。是時佛說偈言
無想放意妄語 眾鬪被箭忍痛
聞凡放善惡言 比丘忍無亂意
佛告比丘。我被是妄謗。不過七日耳。是時有清信女。字惟閻。於城中聞比丘求食悉空還。甚鄙念佛及比丘僧。便疾行到祇樹。至佛所頭面作禮。繞佛坐一邊。佛為廣說經法。惟閻聞經竟起。叉手白佛言。願尊及比丘僧。從我家飯七日。佛默然受之。惟閻便繞佛三匝而去。至七日。佛告阿難。汝與眾比丘。入城悉於里巷四徼街道說偈言
常欺倒邪冥 說作身不犯
重冥行欺具 自怨到彼苦
修地利分具 不守怨自賊
惡言截頭本 常關守其門
當尊反興毀 尊空無戒人
從口內眾憂 嫉心眾不安
摶掩利人財 力欺亦可致
是悉皆可忍 是最以亡寶
有怨於正人 世六餘有五
惡有道致彼 坐意行不正
欺咤有十萬
阿難即受教。俱入城。於里巷四街道。說如佛所言。即時舍衛人民。及諸里家。皆生意言釋家子實無惡。學在釋家。終不有邪行。
是時眾異梵志。自於講堂有所訟。中有一人。言露子曹事。於外出聲言。汝曹自共殺好首。而怨佛及弟子乎。大臣聞是聲。便入啟王。王即召眾梵志問。汝曹自共殺好首不。便言實爾。王怒曰。當重罰子曹。奈何於我國界。自稱為道。而有殺害之心。即勅傍臣。悉收子曹。遍徇舍衛城里巷匝。逐出國界去。
佛以食時。從諸比丘。皆持應器入城。時有清信士。名阿須利。遙見佛。便往作禮。揚聲白佛言。聞者不識四方名心甚悲。所聞經法。不能復誦。聞佛及比丘僧怨被惡名。佛謂阿須利言。不適有是宿命因緣。
佛便說偈言
亦毀於少言 多言亦得毀
亦毀於忠言 世惡無不毀
過去亦當來 現在亦無有
誰盡壽見毀 難形尚敬難
佛廣為阿須利說經。便到須達家。直坐正座。須達便為佛作禮。叉手言。我屬者悲。身不識方面。所聞經法不能復誦。聞佛及比丘僧怨被惡名。
佛是時說偈言
我如象行鬪 被瘡不著想
念我忍意爾 世人無喜念
我手無瘡瘍 以手把毒行
無瘡毒從生 善行惡不成
佛廣為須達說經。便到維閻家。直坐正座。維閻作禮竟。叉手言。屬者我悲。身不識方面。所聞經法。不能復誦。聞佛及比丘僧怨被惡名。
佛因為維閻說偈言
無曉欲使惱 內淨外何污
愚人怨自誤 向風揚細塵
維閻是時。快飯食佛比丘僧竟。澡水與下坐。聽佛說經。佛為說守戒淨行。悉見諸道便而去。
時國王波私匿。具從事騎。以王威法。出城到祇樹。欲前見佛故。乘騎未到。下車步入。遙見佛。便却蓋解冠。却諸侍從。脫足金屣。便前為佛作禮就座。叉手白佛言。屬者甚悲。身不識方面。所聞經法不復誦。聞佛及比丘僧怨被惡名。
佛即為王說偈言
邪念說彼短 解意諦說善
口直次及尊 善惡捨不憂
以行當那捨 棄世欲自在
抱至德不亂 制欲人所詰
舍衛一國人民。悉生念疑。佛及比丘僧。從何因緣。致是惡名聲厄。共視佛威神。甚大巍巍。如星中月。適無敢難。
佛悉知其所念。便說是義足經言
如有守戒行人 問不及先具演
有疑正非法道 欲來學且自淨
以止不拘是世 常自說著戒堅
是道法黠所信 不著綺行教世
法不匿不朽言 毀尊我不喜恐
自見行無邪漏 不著想何瞋憙
所我有以轉捨 鱻明法正著持
求正利得必空 以想空法本空
不著餘無所有 行不願三界生
可瞑冥悉已斷 云何行有處所
所當有悉裂去 所道說無愛著
已不著亦可離 從行拔悉捨去
佛說是義足經竟。比丘歡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