謙德之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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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邊第三篇說的,都是積善的方法。能夠積善,自然是最好的。但是做一個人,不能夠不同社會上各種人來往。做人的方法,就不能夠不講究。不過方法多得很,那最好的,就是這個謙虛了。謙虛是做人最要緊的一件事,一個人能夠謙虛,就一定不會做壞人壞事的,一定不會做惡人惡事的。在社會上一定不會同人家爭論吵鬧的。曉得謙虛了,就自己會覺得比不上旁人的地方,多得很,自然會想方法求進步了。不但是學問要求進步,做人做事,交朋友等等,沒有一樣不想求進步了。所有種種的好處,都在這謙虛上得來的,所以叫做謙德。這末後一篇,就專門講謙虛的好處,謙虛的效驗。並且因為第一篇是講立命的,是為了功名講起的,所以這末後一篇,也就結束到功名上去,結束到立命上去。讀這一本書的人,要細細的研究,像吃東西辨味道那樣的,不可以囫圇吞下去,那就可以得到很大的益處了。

易曰:天道虧盈而益謙;地道變盈而流謙;鬼神害盈而福謙;人道惡盈而好謙。是故謙之一卦,六爻皆吉。書曰:滿招損,謙受益。予屢同諸公應試,每見寒士將達,必有一段謙光可掬。

【註】虧、是吃虧損失的意思。盈字、含有自滿、同驕傲的意思在裏面。變、是變動。流、是聚攏來歸在一處,同了滋潤不枯的兩種意思。謙、是六十四卦裏頭的一卦,是八卦裏頭的坤艮兩卦疊成功的。上半是坤卦,下半是艮卦,坤是地,艮是山,前邊已經講到過的。所以叫地山謙的道理,因為山是高的,地是低的,現在山倒在地的下面,是謙虛的形象。在六十四卦裏頭,別的卦,都是有凶有吉的,獨有這個謙卦,完全是吉的,沒有凶的,這就見得謙德的重大吉利了。達、就是發達。謙光、是謙虛的人,心裏頭的志氣,越和平,面貌上的光彩、越充滿。

【解】易經謙卦上說天的道理,不論什麼,凡是驕傲自滿的,就要使得他受到虧損,謙虛的要使得他得到益處。地的道理,不論什麼,凡是驕傲自滿的,也就要使得他改變,不能夠讓他常常滿足,譬如山太高了,有時要坍倒,謙虛的要使得他滋潤不枯,意思就是使得他不苦,譬如低的地方,流水經過,必定會充滿他的缺陷。鬼神的道理,凡是驕傲自滿的,就要使得他受害,謙虛的要使得他受福。人的道理,都是恨驕傲自滿的人,喜歡謙虛的人。這樣看起來,天、地、鬼、神、人,都是看重謙虛一邊的。易經上六十四卦,所講的都是說明白天地陰陽變化的道理,教人做人的方法。所有解釋各個卦的文裏頭,或是凶險話,或是吉祥話,都有的。說凶險的話,是警戒人的意思。說吉祥的話,是勸勉人的意思。所有的卦都是有凶有吉的。獨有這個謙卦,那就都是吉祥的話,沒有凶險的話,可見得謙虛是只有好,沒有不好的了。書經上也說:自滿、就要招著損害的;自謙、就會受到益處的。照易經、書經上所說的話看起來,這謙虛實在是最好的事情了。我好幾次同許多人去投考,每次都見到貧寒的讀書人,快要發達考中的,一定面上有一段光彩發出來,心上越是謙虛,面上的光彩越是滿足。這種光彩,差不多兩隻手可以捧得住的。

辛未計偕,我嘉善同袍凡十人,惟丁敬宇賓,年最少,極其謙虛。予告費錦坡曰:此兄今年必第。費曰:何以見之?予曰:惟謙受福。兄看十人中,有恂恂款款,不敢先人,如敬宇者乎?有恭敬順承,小心謙畏,如敬宇者乎?有受侮不答,聞謗不辯,如敬宇者乎?人能如此,即天地鬼神,猶將佑之,豈有不發者?及開榜,丁果中式。

【註】計偕的計字,本來是計算的意思,就是能夠計算帳冊。偕字、本來是一同的意思。從前漢武帝元興五年時候,下一道命令,要在百姓裏頭,招明白時務的人,叫他們跟了各地方送帳目簿冊的人,一同都到京城裏去。武帝的命令裏頭有一句,叫令與計偕。因為各地方送簿冊的人,到京城去,經過各縣地方,都要縣官供給他們。現在叫招到的那些明白時務的人,同了送帳冊的人一同來,意思就是叫縣官一同供給。後來舉人到京城去考會試,就用這個典故,叫計偕。嘉善、是縣名歸浙江省嘉興府管的。同袍兩個字,本來是合穿一件袍,意思是有關切的人,大家在一起的人。必第、是一定及第,就是一定登科。恂、是有信用誠實。款款、是樸實厚道。順承、是隨便怎樣對待他,他都能夠順了旁人,接受下來,不同人家計較。這裏的畏字,是當做恭敬解釋的。恭恭敬敬,一些不敢放肆,像是見了人有怕的樣子。侮字、是把旁人開玩笑的意思。佑字、是保佑的意思。

【解】辛未年到京去會試,我同鄉嘉善人一同去會試的,有十個人。只有姓丁、名賓、號敬宇的,這一位年紀最輕的人,倒是極謙虛的。我告訴同去會試的費錦坡道:這一位老兄,今年一定考中的。費錦坡問我道:怎樣見得他一定會考中?我說道:只有能夠謙虛的人,可以受到福。老兄看我們來同考的十個人裏頭,有信用誠實,樸實厚道,一切事情,不敢搶在旁人前面,佔旁人面子,像敬宇的麼?有恭恭敬敬,一切多肯順受,小心謹慎,謙虛恭敬,像敬宇的麼?有受人家開玩笑,不去報復,聽到人家說我壞話,不去爭辯,像敬宇的麼?一個人能夠做到這樣,就是天地鬼神,也都要保佑他哩,豈有不發達的道理?等到考的榜發出來,丁敬宇果然考中了。

丁丑在京,與馮開之同處,見其虛己斂容,大變其幼年之習。李霽巖直諒益友,時面攻其非,但見其平懷順受,未嘗有一言相報。予告之曰:福有福始,禍有禍先,此心果謙,天必相之,兄今年決第矣。已而果然。

【註】馮開之、名夢禎,浙江省嘉興府秀水縣人,明朝神宗皇帝萬曆年間,考中會試第一名會元,又點翰林,官做到翰林院編修,學問極好的,志氣很高的。同處、是同住在一處。斂容、是面上快活、動氣、種種的形狀,一切都收起不露出來,常常很和順謙虛的。這裏的習字、是習氣的意思。孔夫子說的,有益的朋友,有三種。一種是很直的,一種是諒,就是誠實有信用的,一種是見識很多的。面攻、是當面攻擊責備他的錯處。懷、就是心。天必相之的相字,要在右角上邊加一圈,是幫助的意思。

【解】丁丑年在京裏頭,同了馮開之住在一處,看到他自己總是虛心的,不敢自己認做是的。面上也不露出一些驕傲的樣子來,比了他年紀小時候的那種習氣,大大的改變了。他有一位又直又誠實的朋友,姓李、名叫霽巖的,常常見到他有些錯處,就指點出他的錯處來,當面責備他。只看到他平心靜氣,和和順順,受朋友的責備,從來沒有一句話來報復的。我告訴他道:一個人有福,一定有福的根苗。有禍,也一定有禍的預兆。只要這個心能夠謙虛,天一定幫助他的,今年一定登科及第的,後來果真考中了。

趙裕峯、光遠,山東冠縣人,童年舉於鄉,久不第。其父為嘉善三尹,隨之任。慕錢明吾,而執文見之,明吾,悉抹其文,趙不惟不怒,且心服而速改焉。明年,遂登第。

【註】三尹、就是主簿。是從前縣裏頭的一種官。一個縣裏頭,最大的是縣官,就是知縣,可以稱做大尹。第二等的,是縣丞,可以稱作做二尹。第三等的,是主簿,就稱做三尹,也可以稱少尹。舉於鄉、就是鄉試考中了舉人。抹、是塗掉的意思。

【解】趙裕峯、名光遠,是山東省東昌府冠縣人,不滿二十歲的時候,就考中了舉人。後來又考會試,但是考了長久,終考不到科甲。他的父親,做嘉善縣的主簿,裕峯跟了他的父親,一同到任上去。嘉善有一位學問很好的讀書人,姓錢、號叫明吾,裕峯因為羡慕這位先生的學問好,就拿了自己做的文章去見他,那裏曉得這位錢先生,竟然拿起筆來,把裕峯做的文章,完全塗掉了。在平常的人,一定要發火了,這位趙先生,不但是不發火,並且心上很佩服錢先生。自己把自己所做的文章,做得不對的地方,趕緊改了。這樣的肯虛心用功,實在是少有的,當然應該發達的。果然到了明年,裕峯就登第了。

壬辰歲,予入覲,晤夏建所,見其人氣虛意下,謙光逼人,歸而告友人曰:凡天將發斯人也,未發其福,先發其慧;此慧一發,則浮者自實,肆者自斂;建所溫良若此,天啟之矣。及開榜,果中式。

【註】覲、就是見的意思,見皇帝或是見國王,叫覲。入覲、是進京見皇帝,不是最高級的大官見皇帝,一定要大官帶領了去見的,所以也有叫引見的。晤、是碰到的意思。氣虛意下,是不像驕傲的人,昂起了頭,有自己覺得了不得的神氣。逼人、就是逼近了人的意思。溫、是和平厚道的意思。

【解】壬辰年我進京去見皇帝,見到一位姓夏、號建所的,看到他一些沒有驕傲的神氣,意思是很謙虛的,他那種謙虛的光彩,滿足得很,像逼近了人的那種樣子。吾回來告訴朋友說:凡是天要使得這個人發達,沒有發他福的時候,一定先發他的智慧。這種智慧一發,那就浮滑的人,自然會變成誠實的人了。放肆的人,自然也會把他的放肆,收縮起來了。建所這個人,溫和善良到這種地步,是已經發了智慧的,天一定要發他的福了。等到開出榜來,建所果然中了。

江陰張畏巖,積學工文,有聲藝林。甲午,南京鄉試,寓一寺中,揭曉無名,大罵試官,以為瞇目。時有一道者,在傍微笑,張遽移怒道者。道者曰:相公文必不佳。張益怒曰:汝不見我文,烏知不佳?道者曰:聞作文,貴心氣和平,今聽公罵詈,不平甚矣,文安得工?張不覺屈服,因就而請教焉。

【註】江陰、是縣名,是江蘇省常州府所管的。積學、是學問積得很深。工文、是文章做得很有功夫,就是很好。藝、是文藝,就是文學。林、本來是樹很多的地方,叫林,也就是聚在一起的意思。藝林、就是許多讀書有學問的人,聚集的地方。寓、就是住,客人暫時寄住的地方,叫寓。揭、是開的意思。曉、是曉示大眾,就是給大眾曉得。瞇、是眼光糊塗,看不清楚。微笑、不是大笑。遽、是急的意思。相公的相字,要在右角上邊加一圈,是考試人的普通稱呼。益字、是更加的意思。這裏的屈字,是認輸了,不爭論了,服了的意思。

【解】江陰有一位姓張,名叫畏巖的讀書人,學問積得很深的,文章做得很好的,在許多讀書人裏頭,很有名聲的。甲午年南京鄉試,借住在一處寺院裏頭,考試的榜出來,他考不中,榜上沒有他的名字。他不認自己的文章不好,倒反大罵考試的官,眼睛不清楚,看不出他的文章好。那個時候,有一個道士,在他的旁邊,微微的笑,張畏巖就把他發的火,移到道士的身上去了。道士說道:你的文章,一定不好。張聽了道士這一句話,更加發火道:你沒有看到我的文章,怎麼知道我的文章不好?道士道:吾常常聽到人說,做文章最要緊的,是心平氣和。現在聽到你罵考試的官,你的心不平極了,氣不和極了,你的文章,怎麼會好呢?張聽了道士的話,倒不知不覺的屈服了,就回轉來請道士指教他。

道者曰:中全要命;命不該中,文雖工,無益也。須自己做個轉變。張曰:既是命,如何轉變?道者曰:造命者天,立命者我;力行善事,廣積陰德,何福不可求哉?張曰:我貧士,何能為?道者曰:善事陰功,皆由心造,常存此心,功德無量。且如謙虛一節,並不費錢,你如何不自反而罵試官乎?

【註】士、是讀書人。

【解】道士道:要考中功名,全要靠命的。命裏頭不應該中,文章雖然好,沒有益處的,還是不會中的。一定要你自己改變改變。張問道:你既然說是命,怎樣可以改變呢?道士道:造命的權,雖然在天,立命的權,還是在我。只要你肯盡力去做善事,多積陰德,什麼福不可以求得呢?張說道:我是一個窮讀書人,能夠做什麼呢?道士道:行善事,積陰功,都是從這個心做出來的。只要常常存做善事、積陰功的心,功德就無量無邊的大了。就像謙虛這一件事,只要自己肯謙虛,又不要費錢,有什麼做不到呢?你怎麼不反轉來,自己責備自己的工夫太淺,不能夠謙虛,倒反要罵考試的官呢?

張由此折節自持,善日加修,德日加厚。丁酉,夢至一高房,得試錄一冊,中多缺行。問旁人,曰:此今科試祿。問:何多缺名?曰:科第陰間三年一考較,須積德無咎者,方有名。如前所缺,皆係舊該中式,因新有薄行而去之者也。後指一行云:汝三年來,持身頗慎,或當補此,幸自愛。是科果中一百五名。

【註】節、就是志向,是不肯做丟臉的事情的志向。張的志向,雖然也是高的,不過走錯了路,就一味的驕傲了。折節、是壓低他向來高傲的志向,走到正路上去。自持、是自己把住自己,不走到錯路上去。錄字、是已經考取的意思。試錄、是考試人已經錄取了的名冊。缺行一行兩個行字,都要在左邊下角加一圈。意思就是一行一行的字。今科、就是今年的一科。因為考一次,叫考一科。所以今年的考試,就可以叫今科。薄行的行字,要在右邊上角加一圈,意思是做了輕薄的事情,就是有罪過的事情。持身、是守住自己的身體,同自持差不多的意思。

【解】張聽了道士的話,從此就壓低了向來驕傲的志向,自己很留意把住自己,勿放自己走錯了路。善天天加功夫去修,德天天加功夫去積。到了丁酉那一年,他做夢到一處很高的房屋裏面去,看到考試人已經錄取的名冊一本。裏頭一行一行都有缺少的,不寫滿的。張不懂,就問旁邊的人,這是什麼冊子?旁邊的人道:這是今年考試人已經考取的名冊。張問:為什麼名冊裏頭缺了許多名字?旁邊的人道:陰司裏對待那些考試的人,每三年查考一次。一定要積德的,沒有過失的,這一本冊子裏,方纔可以有姓名。有了姓名,纔可以考得中。像冊子前面所缺少的姓名,在早先的時候,本來都應該考中的。因為他們新近犯了有罪過的事情,所以把他們的姓名去掉的。這旁邊的人,到後來又指點一行道你近三年來,自己留心把住自己,勿放自己犯一些罪過,謹慎得很,或者應該補這一個空缺了。希望你自己愛自己,不要做出犯罪過的事情來。果然張就在這一科裏頭,中了一百零五名的舉人。

由此觀之,舉頭三尺,決有神明;趨吉避凶,斷然由我。須使我存心制行,毫不得罪於天地鬼神,而虛心屈己,使天地鬼神,時時憐我,方有受福之基。彼氣盈者,必非遠器,縱發亦無受用。稍有識見之士,必不忍自狹其量,而自拒其福也。況謙則受教有地,而取善無窮,尤修業者所必不可少者也。

【註】制字、是約束的意思。屈己、是自己肯遷就,不驕傲的意思。器、本來是器具,這裏譬喻人的度量,人的度量有大小,譬喻器具一樣的也有大小。拒、是推開不要。

【解】從上邊所說的,各種實在的事情看起來,擡起頭來,只要三尺高,就決定有神明在那裏監察的。吉祥的事情,可以走上前去的,凶險的事情,應該要避開來的,這是決定可以由得我自己的。只要我存好心,約束住一切不善的行動,一些不得罪天地鬼神。還要虛心,還要自己肯遷就不驕傲,使得天地鬼神,時時哀憐我,纔可以有受福的根基。那些充滿了驕傲神氣的人,一定不是遠大的器量。就算能夠發達,也不長久的,享受不到福的。稍稍有些見識的人,一定不肯自己使得自己的度量,狹窄得很,自己拒絕自己可以得到的福。況且謙虛的人,旁人還肯教導他,他還有地方可以受到教導。若是不謙虛的人,那個肯去教導他呢?並且謙虛的人,肯學旁人的好處。旁人有善的行動,就去學他。那就得到的善行,沒有窮盡了。這都是用功學業的人,一定不可少的,一定要曉得,要學樣的。

古語云:有志於功名者,必得功名;有志於富貴者,必得富貴。人之有志,如樹之有根,立定此志,須念念謙虛,塵塵方便,自然感動天地,而造福由我。今之求登科第者,初未嘗有真志,不過一時意興耳;興到則求,興闌則止。孟子曰:王之好樂甚,齊其庶幾乎?予於科名亦然。

【註】塵塵、是極小極小,像灰塵一樣小的意思。興字、要在右角上邊加一圈,是高興興致的意思。闌、是退了完了的意思。庶幾、本來是差不多的意思。齊其庶幾,就是說齊國就差不多可以好了,國運可以興旺了。

【解】古時候有幾句老話頭說:有心要求功名的,一定可以得到功名。有心要求富貴的,一定可以得到富貴。像樹有根一樣,有了根,就會生出枒枝花葉來了。人立定了志向,也就會得到功名富貴了。人要立定什麼志向呢?要立定轉到的一個個念頭,都是謙虛的。碰到極小極小,像灰塵一樣的小事情,也都要使得旁人方便,能夠做到這樣,自然會感動天地了。要曉得造福全在我自己,自己真心要造,就造成了。像現在那些求發科甲的人,那裏有什麼真實的心,不過一時的興致罷了。興致來了,就去求了,興致退了,就停止了,不去求了,這那裏會求得成呢?孟夫子對齊宣王說道:王喜歡音樂,若是真心能夠喜歡呢?那末齊國的國運,就可以興旺了。但是王的喜歡音樂,不過是一種自己尋快樂的心罷了,若是能夠把一個人尋快樂的心,推廣開來,使得齊國的百姓,大家都快樂,國王能夠同了百姓大家都快樂,那就百姓沒有一個不歸附國王的了。百姓都歸附了國王,齊國的國運,還有不興旺的麼?我看求科名,也是這樣的,也要把求科名的心,切實的立定起來,把做善事的度量,一天一天加多加大起來,盡心盡力的去做,那福就沒有不能夠由我自己造的了,命數也就不能夠拘束住我了。

了凡四訓白話解釋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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